出走

•29 八月, 2009 • 2 則迴響

走喇終於走喇.

閱讀

•27 七月, 2009 • 6 則迴響

這一兩週, 我總在我們的書架間來回, 尋找著書目的異同, 以及閱讀那可能的意味。

那可是很有趣的過程。

只要回看自己的書架, 就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回事。中國、香港, 性別議題, 佛學, 電影, 亂七八糟中其實都有其原委有其道理。或許是某幾課書要看的東西, 或許是哪一件事件挑動了神經, 或許是那幾個月的心靈慰藉, 或許是窮極一生的追尋。

然後在廳間和房裏的書架中, 玩那找不同的遊戲。要尋找存在的意義嗎? 在發瘋的學著外語? 在參透那新自由義義的聖經? 文化研究讀得不少吧? 噢, 那些可是一起買的呢。遙想那不可見的時空, 拼貼出自己的故事。

再然後, 想想自己的書有多少本只翻了兩翻有多少本連動都未動, 便不禁啞然失笑。有多少書是因為喜歡所以買來看? 有多少書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買來硬哽? 有多少書是為了滿足別人眼中的想像買來放在架上, 卻碰也沒有碰過? 我甚至覺得, 在書架中可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而只是我想扮成的我。

由甚麼時間開始, 我總是看過了期的《明報》’星期日生活’, 而你又總是看脫了期的《經濟學人》? 書架上不會再有重覆的書, 因為都知道大家買了甚麼, 就不要浪費金錢。

CD如是, 電影如是, 毛巾如是, 公仔麵如是。

一路走來一路讀、一路寫, 斷斷續續五六年。既然要成家立室, 那 Dislocation 也說不過去了。這裏看來走到尾了。

新居嘛

•1 七月, 2009 • 4 則迴響

站在浴缸上, 我往左伸手想扶一扶, 卻摸了個空, 我猛然了解到, 我要重新適應這個空間。

新居已初具規模, 我甚至可以想像有哪些位置塵埃將會慢慢的堆積起來, 直到永遠。我也知道, 不消幾個星期, 我就會完全的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就像我上一次搬屋那樣。然而, 我還是要寫。

– 早上的太陽很舒服

– 在廳間我看到對面的屋邨, 以及那片珍貴的天空

– 早上的電梯裏滿是白領, 都不說話, 很怪

– 大堂冷氣太凍, 清潔劑的味道很難聞

– 又昃電梯…… 會聽到法文日文, 也很怪

還有, 好久沒有回去海灣的另一邊, 本來以為自己要一路向北, 到頭來一頭插進到最南。

做乜打人?

•27 六月, 2009 • 2 則迴響

我隱約覺得, 政府今年賴鑊。

總有人問, 你駛唔駛呀? 坐低傾唔好咩? 點解要搞到咁大陣仗云云。我唔知其他人點諗, 但我自己就真係無得忍。我做咗五年喇, 就嚟三年再三年。 淨係叫個政府 update 吓個落後咗廿年的空氣標準, 都做足五年佢都未行, 依依哦哦, 船尾驚鬼船頭驚賊。氣候變化, 機構係香港做咗六七年, 我頂你中電都 commit 咗要加大可再生能源個 profile 三四年啦, 政府搞咁耐都淨係識綠色香港我鍾意。

呢個 moment, 點樣可以唔爆?

03年, 你有無上街? 為咩? 我有, 我當年好嬲, 嬲咗六七年, 好想燒佢數簿。跟住我去做綠豆, 我做呀做呀做, 希望化悲憤為力量。 到今年, 我又覺得好嬲喇。過去果五六年, 究竟又多少人在0371後埋頭苦幹, 希望在公共行動以外也在自己的崗位上帶來改變, 但最後都係好似乜都好難郁咁?政府無變過, 除咗用更令人髮指的公關技倆以外。

我懷疑我的沮喪, 在其它組織其它行業也一樣有。

所以, 我唔同你講道理喇。 學《機動部隊-警例》入面阿森哥話齋, 我就唔信你次次都走得切, 我一定追硬你, 追瘦你, 打到你殘打到你謝。

準備孭鑊啦!!

通緝

•26 六月, 2009 • 1 則迴響

終於一嘗衙門及官府的滋味, 也為此在這裏幫工作賣賣廣告。請廣傳之。

搬家

•21 六月, 2009 • 2 則迴響

要搬家, 就是要打包, 就是要丟掉過去, 然後去一個新的chapter。上次不也一樣?

藝舍洗衣, 謝謝你們一家大小一年到晚敬業樂業的努力工作, 確保我總有乾淨的衣服穿。每次穿上還是有點微溫的內褲時, 我就想起了你們。雖然如此, 我還是想問, 我那兩條紅間和綠間的手帕你們丟哪了? 那可是我的未婚妻買的呢……

報攤的夫婦, 你們可辛苦了, 日灑雨淋, 還有天樂里上的廢氣, 真不容易。老板, 你為甚麼還是長得有點像陳冠中? 老板娘, 你還會記得我這個不拿膠袋的街坊? 旁邊的七仔很壞, 希望你們的生意不會太難做。我戒煙了, 所以不會再跟你買煙了老板, 但我還記得加煙草稅讓你很火光。

衣總會的知客,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想你也不會知道我吧。但幾乎每晚我從南區搭巴士出來, 一下車第一眼就是見到你。你總是蹺著腳, 口裏多是叼著根煙, 有時聽到你的聲線總是那麼沙啞。你會懷疑我是誰嗎? 為甚麼總是在十點多十一點就下車? 你會以為我是剛下班嗎? 還是一看就知道我是去了女友的家回來?

上一次搬家後, 我就沒有再回到那個小區, 因為我搬離了那城市了。這一次, 應該不會那麼差。但口先說在前頭, 我在不夠七天的時間裏就會割斷跟這社區的關係。

寬恕

•15 六月, 2009 • 4 則迴響

在廣東的路上, 其中有位同伴是位基督徒, 路上他跟我們講耶穌。

他很用心, 盡量的找機會跟我們分享基督的福音。我在開車所以不能太留心, 但這不等於我不認真。

他跟我們分享很多道理, 包括所有人在神前面是平等的, 神自有衪的安排, 神愛所有的人, 我們要愛我們的仇敵等等。我突然發覺, 多東西小時候在基督教小學就已學過, 透過早禱、透過聖詩、透過背誦金句深印腦中, 成為了我的一部份。對於這, 我很感恩。

我沒有跟這位同伴分享, 我跟耶穌曾經有多近及後來有多遠。我曾經被那感人的講道打動過, 並打算多點認識耶穌。但有一次一位積極傳教的老師, 騙說我有一個關於中國文化的講座, 到埗才知道是一個宣教會。此後, 我對這種宗教組織的活動很有戒心。我知道不應因人的罪惡就把神推得遠遠, 但我受騙了, 而且她們以基督之名。

那日聽著同伴的道理, 我很開心這些道理其實跟其它大智慧無甚兩樣。在這意意義下, 基督與佛陀又有甚麼差別?

基督講寬恕, 講愛, 講人要認清自己的渺小。我希望這些價值, 能種滿我們的心田, 包括正生書院的師生、梅窩的居民和所有人。說出來好像很老土, 但我們真的需要學懂謙卑, 以及愛所有的人。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 拯救我們脫離兇惡。

深圳

•6 六月, 2009 • 1 則迴響

昨晚我入住了深圳羅湖區的一家旅館。

要入睡了, 但床頭燈卻關不掉, 我去找服務員幫手。熱心的服務員在陪我回房的路上問, 要小姐嗎? 我禮貌的答, 很累了, 不用。我想他要跑數吧, 竟然還說, 可以叫個正經的只按摩喎。

今天看新聞, 知道深圳市市長許宗衡被「雙規」, 覺得和我昨晚的經很相似, 都很’深圳’。

作為開放改革前沿的深圳, 有很多地方都很’香港’。節奏明快, 是個移民城市, 連賺錢的方法也差不多。我入住的那家馬欖酒店, 就在深圳火車站旁, 龍蛇混雜, 街上小混混在扯皮條, 老鳷在拉客, 其實很有能量。酒店內有非洲人有印巴人, 感覺像九十年代的重慶森林。聽說深圳人靈活, 沒有包袱, 願意打拼, 中產階級悄然形成。有點似曾相識, 對不?

從東莞開車往深圳, 被這城市的建設嚇親。如果你打開過深圳地圖, 就會發現它的形狀是’長條型’的, 南往北很短, 但西往東很長。昨晚我們走廣深高速, 以時速一百二十公里從深圳西北角劏進福田區, 路上既有誇境貨車、也有很多小汽車。進入福田, 濱河大道已有十二條行車線, 但仍然塞得緊要。從時速一百二十公里減到二十, 不過一個轉角。這城市, 很迷幻, 很緊湊, 因此我也幻想它有無限可能。

我有個感覺, 深圳把香港很多好的東西學過去了, 卻也把壞的東西學過去了。我期待, 除了指壓推拿按摩扯皮條外, 它的大芬村能畫出個未來, 它的歡樂谷能多幾支「深南大道」的樂隊, 它的書城、音樂廳能真的豐富深港居民的心靈。

以深圳爆房酒店來終結一週廣東行, 不失為一個饒有趣味的註腳。在羅湖過境大樓的停車場內, 我望著深圳河對岸的香港山墳, 暗忖那前路會走成怎樣。

私家維園

•30 五月, 2009 • 發表迴響

集會以外的維園, 我超陌生。

1997年, 那年要回歸, 國殤之柱才剛從港大移到維園。我跟幾個同學會考後無所事事, 拉隊去參與集會, 美其名是關心社會, 實情是想出街玩兼有得同喜歡女孩一起去。99年我參與了遊行, 站在隊尾, 幻想著遊歐之旅的綺麗風光。及後的大遊行, 我總多多少少流了點汗水, 留下些腳毛及噴了很多口水, 畢竟一年一兩度的集會是良朋共聚的好藉口。

07年6月我碰上了今天的未婚妻, 但當時她只能是我的網友; 一個月後我和朋友幫民陣籌款, 遊行隊午離去後, 我感到自己走到盡頭。去年我在維園點了兩枝爉燭, 因為你不在香港。今年我倆都不能出席遊行集會, 不可能等於遺忘.。

我想說的是, 我有點怕那舖天蓋地式的宣傳。不是說我讀到《信報》談王丹跟吾爾開希的一段友誼是眼角沒有淚水, 更不是說想起廿年前的事時心裏沒有感覺。只是, 這些所有的義正辭嚴背後, 其實有很多的自私計較與私家回憶。這其實很好, 比總是祭英烈好, 比總是說不想記起未敢忘記好。

我們知道, 越是走到公眾的層面, 我們越是要說假話、門面話、line-to-take。所以張文光不能不「母忘六四」,正如譚燿忠也只能所我們沒有回應。如果《頤和園》有哪一方面像《藍宇》般好的, 就是在六四的夜晚我就談兒女私情。

所以, 我今天沒有公只有私。公然的缺席, 私下的紀念。

沉默

•28 五月, 2009 • 2 則迴響

誰說, 忍耐不是麻木?

每年立法(局)會, 都有平反六四的辯論。看著《議事論事》,心中自然戚戚然。民主派的議員, 即使有他們的百般不是, 我感謝他們的呼喊。鏡頭影著官員席上空無一人, 建制派席上亦然, 民主派的議員猶如對著一個空房子在喊話, 卻毫無回應, 他們, 連聆聽都不屑。

這是最大的語言暴力。

訪問李慧琼, 她好像有難言之隱。她說, 當年她也跟大家一樣走上街頭, 電視上的畫面難以忘記。她說, 身為民建聯的議員, 現在不能談甚麼, 現在不是好的時候談甚麼。她挪用了范徐麗泰的line-to-take, 這是個悲劇。

我理解。我甚至覺得這回應, 不算難睇。她不說, 等於說了。從早兩年馬力的言論到李慧琼和范太的回應, 我不覺得走得太難看。難看的反而是特區政府官員, 如果他們不是心有刺, 為甚麼連坐在議事堂都不可以? 還其實是, 缺席表示了他們知道, this is an issue!

葉國謙, 我不理解你在投票是做出母指向下是甚麼意思……. 譚耀忠也不過是說我們沒有回應。葉國謙, 你憑甚麼?

我肯定, 沉默不是不是耐弱!